2015年9月22日 星期二

轉貼ChihYing Lin之心得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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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媽媽上山看猴子。
從那天在樓梯間和猴子打了照面,被他齜牙以對之後,我就一直想知道到底他齜是什麼意思?我要怎麼表示自己「人畜無害」?而來研究室開我紗窗的吱吱更像催促的指令,要我快點快點,「汝為猴大人,不可不知吱吱事」。
網路上說法紛紛,在一片「不可餵食」的警告中,我加入了美美組織的吱吱黨,美美是猴大博士生,從小在猴山鬼混,爸爸林金福老師的專業是國文,卻有二十年、上千隻猴子的觀察紀錄。
我在黨內瀏覽訊息的時候按了一些讚,然後我發現有個人跟著我的腳步也一直「讚」,那是我老母。週末回家時她很興奮地問我:「我也可以上山看猴子嗎?」我把這些話貼在社團留言版,美美竟然早一步跟媽媽變成了「臉友」,那時我自己都還不「認識」美美。
前兩天看到中山學生的獼猴團,剛巧是我留在高雄又沒課的平日,我興奮地「+1」,美美還提醒我「要不要攜帶妳老母」,嘿,果然是媽媽的「臉友」。
我們很早抵達集合地點,其他人也陸續到達,美美本人熱情率直,先帶我們「上課」,介紹猴群的生態、習性,我們聽課的同時,他們也自在地從我們身邊來去,或者掛在樹上,或者在路旁翻找地上的食物。
是的,自在。這裡本來不就是他們生活的地方嗎?壽山原名猴山,他們一直在此生長、繁衍,作為台灣的特有種,只因為棲地被人類不斷壓縮,而成為「猴害」。「郊區要居住,淺山要休閒,連海拔一千五百公尺都有人在種番茄,叫他們往哪裡去呢」,美美不無悲憤地說。
悲憤歸悲憤,美美準備了一整疊資料,讓我們重新認識猴子,然而最好的「教材」,莫過於身入其間理解這些吱吱。位階高的吱吱猴群們會對她自然讓位,我們也不可造次,我在第二群吱吱中間,當了古女的「人靠」好一陣子不敢動彈,「因為她在這個社群的位階很高,不可以亂摸她。」美美叮嚀,而我有一種被老佛爺寵幸的感覺。
和古女相偎著,她漸漸睏了,有時手搭著我,有時連腳都要跨上來,身體則是緊貼著我,那十分真實的溫暖,從她柔軟的毛中傳遞過來。那些拿彈弓射猴、拿捕獸夾夾猴、拿老鼠藥毒猴的人,如果他們能夠感覺這樣的溫暖,是不是可以放下那種惡之而欲其死的對立,用更和平、更謙卑的方式,去理解這塊土地上的原住民呢?
最後,還是要向林金福老師與美美致敬,謝謝他們無償地做這些辛苦的工作,不僅是體力、時間的付出,還要面對山友甚至是管理單位不諒解的眼光,憑的就是一股愛吱吱的傻勁。希望這個起點,可以慢慢擴大,千里運來什麼稀有的動物關在動物園裡做保育,絕對沒有認識自己土地上的物種更能喚起「本土意識」與「地球公民」的認同,也期望自己,可以一起讓這個漣漪慢慢的擴大,最少最少,讓猴大以猴子為榮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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